新东方教师课堂跳“艳舞” 引发骂战 俞敏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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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羊城晚报记者 蒋铮
■罗永浩
抨击新东方“艳舞成风”
■当事者
周思成回以“无耻至极”
■掌门人
俞敏洪始终“沉默是金”
“即日起，我会每天贴一至N段新东方教师课堂上跳艳舞的录像（欢迎转发），让家长们看看他们花钱把孩子送到什么地方读书去了，直到新东方清理门户并向我道歉为止。”7月1日，罗永浩通过新浪认证微博“罗永浩可爱多v”，向老东家开炮，理由是“既然有新东方项目主管用脏话先侮辱我和我的粉丝，那我这个小心眼儿也就不客气了”。
新东方的“头牌舞男”、被学生们昵称为“思思”的周思成老师，不幸成为“被害人”。网上轻而易举能搜出842个以“周思成”为关键词的视频，其婀娜妩媚的舞姿，让人难辨这是学校还是夜总会。作为东北大汉、曾经高喊“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的罗永浩（老罗），对这种“娘味十足”的表演似乎“无须再忍”，抛出“艳舞”视频，骂战一触即发。
思思起舞
“新东方是个尊重个性、激扬青春的地方”
在罗永浩7月1日傍晚6时40分贴出的新东方老师课堂艳舞视频中，主角就是新东方最出名的“艳舞”老师———周思成。被学生们昵称为“思思”的周思成，是一位80后男人，拥有10多年舞蹈经验，20岁便执教新东方。“思思”的微博粉丝有16万，虽然不如罗永浩87万粉丝浩荡，但也一点不怯场。
“思思”当天19时11分开始反击，第一条微博还比较温和：“声明：他所谓攻击、辱骂他及粉丝的人并不是我，而他在无数次说到为什么离开新东方和新东方的现状时就在私人博客、公开演讲时播放我2005年至2008年间的跳舞视频。我想说，罗老师你自己雄心大志就去开学校，开了就好好弄，谁骂你小心眼你就去找他；只是一副老旧、嘲讽的愤青面孔去弄脏别人就太下作了。”
20时35分，“思思”的微博开始不淡定：“我所热爱的新东方，正如大家所知，是一个尊重个性、激扬青春的地方。所以它不仅包容我三年前结班时给学生跳舞留念，更可容忍罗某曾经上课时大段讲与课堂毫无关系的段子，其中充斥着粗痞、下流的字眼。可是人并不总是感恩的，在自己创办同类机构后，罗某却常常靠诋毁前东家来抬高自己，真是无耻至极。”
21时28分，“思思”继续“愤怒”：“罗某刚开学校时，就在博客上发新东方老师跳舞的视频，并冠以‘这是我离开新东方的原因’。当时俞老师不想被人利用炒作，便要求新东方老师上课不再跳舞。罗某看到这样，三年来便更加丧心病狂地反复用此抨击、要挟新东方。此外，他博客上充斥着对无数人的挑衅。我现在才说，就是不想再被这种小人消遣。”
在“思思”的猛烈攻势下，老罗也有点“没辙”。在回了“思思”的一条微博被猛烈攻击后，老罗在7月3日发出最后一条艳舞微博：“还真是奇怪呢，以前我在视频网站看到在课堂上给学生跳艳舞的新东方教师，至少有十来个（视频有几十段），说是蔚然成风也不为过。怎么我在微博上转贴了几个（还不是我自己上传的）视频网站的站外播放链接，就被这么多新东方教师排着队说我是‘诋毁’呢？”看来，“大老爷们”的老罗，并不想应战“思思”。
自始至终，新东方掌门人俞敏洪都没有参与“艳舞”论战。从6月20日到7月8日，俞敏洪甚至没有更新微博。
观感不一
校方已禁跳艳舞多时，学生有赞有弹也有无所谓
虽然“思思”说新东方“包容”，但实际上，早在几年前俞敏洪已要求老师们不要跳艳舞。
新东方作为上市公司的身份，让俞敏洪不能不把自身特有的理想主义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向上市公司要求的严谨“妥协”。羊城晚报记者看到，网上流传的新东方老师下课后跳艳舞的视频，都是2010年或更早以前的“资料”。
据悉，当时俞敏洪为了避免给投资者留下不好的印象，曾马上去查问此事。一位老师在课后和他的学生们告别，学生们起哄让老师跳个艳舞，兴奋起来的老师就开始跳，被台下的学生拍下来，上传到互联网。尽管看了视频后，俞敏洪认为该老师跳得很不错，但他还是发布公告，禁止老师在课堂跳舞。但有人争辩说，这（老师跳艳舞)才是新东方！俞敏洪解释：“我就跟老师们说，可以跳舞，但能不能不要一下子跳四五分钟，一两分钟就行了。”
“思思”也表示，他最近上课确实也不再跳舞。“但是我还是会放一放当年跳舞的视频”。
对于“思思”跳艳舞，羊城晚报记者采访到当年的间接见证者、中山大学研究生小冷。小冷说，她2008年期间在长沙新东方上课，大学同学恰好上“思思”的课，“不过她很讨厌思思跳舞，有时候‘思思’在课间跳，她合上课本就走人”。
小冷说，对于老师跳艳舞，同学们也有不同看法。“当然不能说是淫秽，因为没有脱衣服啊，也没有很下流的动作，也就是扭屁股、展胸、甩头、下蹲、起跳什么的，我们也看过其他地方新东方学校曾经热传的艳舞视频，尺度都差不多，严格来说，不是艳舞，是热舞。但同学们对‘思思’跳的舞就有不同看法。‘90后’的孩子们喜欢；‘80后’的普遍觉得无聊。大家学业很忙，很多人指望着补课拿高分，如果老师占用课堂时间跳舞，实际上是学生少学了知识；还有一种态度是无所谓，本来就是被父母逼着来补课，没什么学习积极性，跳舞也好，开玩笑也罢，无非是个乐子”。
相比艳舞，小冷觉得新东方老师的单词段子更让人受落：“还说‘思思’，他喜欢说一个段子：‘自恋者’的英文单词是‘narcissist’，很难记，但是你们不是说‘思思’老师很自恋吗？这个词的念法就好像‘那是思思啊’！”
“反艳”动机
艳舞有很多性挑逗，不宜用于“活跃课堂气氛”
7月12日，记者联系到罗永浩，关于“反艳”的前因后果，他表示：“艳舞”微博的起因是新东方一个老师的诋毁，跟学校没关系；自己的学校办得好不好，跟微博骂战没关系。
羊城晚报：以前在新东方当老师时，您也是以诙谐段子出名的，艳舞是不是也是一种活跃课堂的方式？
罗永浩：在课堂上唱一首歌、讲个段子，或者跳一段舞蹈，作为活跃课堂气氛的手段，其实区别不大。但艳舞有很多性挑逗，就不适合这个场合。我平时跟人讲话、写文章的时候，会有很多粗话，平时也常常跟朋友讲荤段子，但在课堂上我不会讲粗话、讲荤段子。一个职业是有它的基本要求的。
羊城晚报：您也开办了一所语言学校，和新东方相比，教学风格上有什么区别？
罗永浩：其实我们的老师一半以上都是新东方出来的，在教学上没有本质区别，但是我们对老师的课堂表现有些基本要求，比如说跳艳舞是不可以的。还有唱歌。其实唱歌本身没什么不好，但是我们也不提倡，其实不少老师音乐水平很专业，弹吉他都是专家级的，我们不禁止，也不提倡。
羊城晚报：有没有要求老师不要在课堂上做题外事？
罗永浩：这个倒不必，因为老师还是比较自觉的。他们老是说：唱歌、跳舞、讲段子都是活跃课堂的手段，有什么区别？我觉得是有区别的。比如杨振宁在大学里作一场公开演讲，他谈的可能是物理，在开场或快结束的时候，讲一两个笑话活跃气氛，是很自然的，但如果在演讲中唱起歌来，就很不正常。
羊城晚报：周思成对您的微博进攻，为何不应战？
罗永浩：这次我有点哭笑不得。我只要他们的行为被人看到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回骂。